話音落下，溫瀚清很久沒說話。
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，剛想再開口時。
他說：「你是不打算回來了嗎？」
「嗯。」
我應聲後，他又沉默了很久才說：「我明白了。
道歉的話我會替你轉告給季明浩。」
聽到他答應，我鬆了口氣，也更覺得對不住。
「謝謝。
這些年在北京你幫了我很多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。」
溫瀚清嘆了口氣：「說什麼謝不謝的，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，就是報答我了。」
「好好休息吧，我還有別的事，就不送你了。」
電話就這麼掛斷。
我看着退回到主屏的手機，抬頭望向了窗外。
紛紛揚揚的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。
阿浩離開後的五年里，這是我第一次不那麼難熬的冬天。
我拖着椅子放在了門口，等着我想要的答案。
我在賭，賭如果季明浩是我的阿浩，那麼在得知我離開北京後，他一定會來這棟房子。
終於，在日頭升到最上方的時候，我得到了答案。
我看着被旋轉的門鎖，心也跟着慢慢提起。
緊接着，門被打開。
走進來的男人穿着一身與這裡格格不入的高檔手工大衣，手裡的單片鑰匙圈上掛着一隻發黃的小熊。
那是我和阿浩的情侶鑰匙扣。
我的是一隻小兔。
我死死盯着，視線慢慢上移，看着男人那張明顯震驚的臉，聲音微顫。
「季先生，又見面了。」
第5章季明浩的神色從震驚，慢慢變成瞭然。
他沒有再否認。
「你故意跟溫瀚清說要走，然後在這裡等我？」
我點了點頭。
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。
季明浩，就是我的阿浩！
可緊接而來的，是心裏翻湧上來的憤怒和委屈！
「為什麼騙我？」
我站起身，一步一步走到季明浩身前：「阿浩，你說話，為什麼……要騙我？」
我伸手想要像從前那樣去牽他的手。
可季明浩卻後退了一步，避開了。
我怔怔看着懸在半空的手，心好像也跌落了深淵。
季明浩的聲音也響在耳畔：「我不是你愛的那個阿浩。」
我腦袋嗡嗡作響，有那麼一刻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可看到他手腕上那隻精美的江詩丹頓腕錶，倏然反應了過來。
兩個身份，兩個人生。
我的阿浩，死在了二十五歲。
而眼前的季明浩，從二十五歲開始活。
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