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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骨罪情 第3章 宋瓷薄矜遠不要的女人_哈喜小說
◈ 第2章 薄矜遠恨透了宋瓷

第3章 宋瓷薄矜遠不要的女人

宋楚抿了抿嘴唇,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
「姐姐。」

宋瓷一頓,他怕薄矜遠,可對宋楚,只有濃烈的恨意。

聽見她虛假的喊她,宋瓷嗤笑一聲。

那聲音,清楚無誤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。

宋楚的眼眶當即就紅了,委屈極了,眼淚不停打轉。

薄矜遠眼裡虛無的笑意淡去,他凝視着宋瓷。

「看來,你還是沒學乖。」

乖?

什麼是乖?

曾經的薄矜遠說,宋瓷是這個世界上最乖的女孩兒。

宋星恆憤憤不平:「她宋瓷就是骨子裡的惡,三年的牢根本不夠!」

薄矜遠一字一句:「是嗎?宋瓷。」

宋瓷恍然抬頭,對上他的視線。

薄矜遠這才真正的看見宋瓷的臉。

她是清冷美艷出名,沒化妝是厭世脫俗的月亮,化了妝便是冠絕海城攝人心魄的玫瑰。

此刻,那張皮囊卻什麼也不剩了。

只有慘白的面容,空洞的眸子,佝僂的身體。

薄矜遠拿着杯子的手忽然緊了幾分力。

「坐夠了。」

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夠了,聲音沙啞低沉,宛若死水。

「你怎麼變這麼慘了?」有人笑,「看來,海城的月亮終於墮落了。」

宋瓷置若罔聞,只是問薄矜遠。

「你今天找我來,是為了什麼事?」

薄矜遠的眸不知何時變深,聽見宋瓷理直氣壯的問題,忽然笑了出來。

「你妹妹和我訂婚了,特意請你來一起高興一下。」

宋瓷揚起嘴角:「恭喜。」

薄矜遠帶着笑意的神情變冷了幾分,似乎是因為沒有從宋瓷臉上看到想要的表現,瞬間覺得有些寡淡無味。

「謝謝姐姐。」

聽得出,宋楚的聲音有些哽咽,是強壓難過。

宋瓷看向宋楚,笑意淡去,變成陰沉的凝視。

她見過宋楚最陰暗的一面,只覺得她這幅嘴臉讓人想吐。

可她現在卻活的好好的,被薄矜遠護在手心,笑容乖巧恬靜,像個公主。

她慣會裝出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,以無辜懂事的模樣將自己偽裝的乾乾淨淨。

宋瓷的眼神太過怨冷,宋楚急忙抓住薄矜遠的手,害怕的看向他。

「阿遠哥哥……」

薄矜遠開口安撫:「宋瓷,你嚇到楚楚了。」

「我會嚇到她?」

她偷走家裡股份轉賣他人的時候,她拿着刀逼父母簽字的時候,她為了薄矜遠能可憐她主動衝到她車前的時候,怎麼不怕?

現在這副模樣,彷彿那個曾經在宋家窮凶極惡的宋楚從不存在。

「你對她製造的陰影,她這三年,沒有一天不怕,所以你欠她一個道歉。」

宋瓷頷首:「叫我來是為了給她道歉嗎?」

薄矜遠正要開口,宋瓷就說:「好。」

說罷,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宋楚面前,無視她害怕的躲避,姿勢標準的彎腰鞠躬。

然後說:「對不起。」

「姐姐,你別這樣。」宋楚楚楚可憐的搖頭,想要伸手扶起她。

宋瓷弓着身子,暗地裡對她這句話狠狠地翻了個白眼。

「姐姐,我們還是姐妹,我不怪你。」

宋星恆無奈的搖搖頭:「宋楚,你這麼善良,難怪她從小就欺負你。」

薄矜遠看着宋瓷,「一個鞠躬?你覺得夠嗎?」

「那要怎麼樣?」

「跪下。」

「阿遠哥哥,別這樣。」宋楚急忙說。

薄矜遠眸色冷冷:「這是她欠你的。」

宋瓷冷笑了笑。

沒關係,反正她早就沒尊嚴了。

如今薄矜遠是海城最頂級的新貴財閥,她只是可以隨意被捏死的螞蟻,只想拜託他們趕緊大發慈悲,放她回到自己的人生。

下一秒,她就跪了下去。

「磕頭。」

宋瓷乖乖照做。

薄矜遠只是看着她,渾身上下透着矜冷的氣息,完全忽略掉了一旁一直勸他的宋楚。

他不信,這個女人會卑微到這種程度。

他不信……宋瓷那麼冷傲的女人,會甘心變成這個樣子。

他也想試試,宋瓷能裝到什麼程度,忍耐到何種地步。

他忽然鬆開宋楚,在面前的杯子里倒滿了高度伏特加。

只是手指剛觸及到杯身,面前的女人就被別人一把拉了起來。

抬頭,是遲宴。

宋星恆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薄矜遠眼裡一閃而過的危險,連忙出來打岔。

「阿宴,你怎麼才來,都等你了。」

遲宴沒理宋星恆,看了看宋瓷,確認安然無恙後便對上薄矜遠的目光。

「在停車,來晚了。」

薄矜遠手裡還拿着一整杯的酒,帶着笑意也看着遲宴。

宋星恆繼續提醒他:「遲宴,你……手裡的是宋瓷,快放開,別髒了你的手。」

「我要的就是宋瓷。」

聞言,薄矜遠喉嚨里緩緩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笑聲。

要?

他要宋瓷?

還真是可笑。

「阿宴,我就敬宋小姐一杯酒,你怕什麼?」

「她剛從監獄出來,這杯酒喝下去半條命就沒了,玩笑別開太過。」

「她嚇到楚楚了,應該道歉。」

「需要這樣道歉?」

「這樣才有誠意。」

——「別吵了。」

宋瓷打斷了他們。

遲宴和薄矜遠一起長大,還不知道薄矜遠的手段有多陰狠,遲家哪裡是薄氏的對手。

於是宋瓷接過酒杯,薄矜遠的手一瞬間變得空落落,等他看過去,宋瓷已經在喝了。

宋楚看着宋瓷,心裏有些怨恨,不明白她都變成這副死人模樣了,遲宴還能這麼護着她。

但她還是着急的抓着薄矜遠,一個勁的求她:「阿遠哥,這樣會進醫院的,別這樣了,好不好?阿遠哥!」

遲宴抬手去奪杯子,宋瓷一把擋了下來,抓着他的手摁在半空。

薄矜遠本來準備收手,可看見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,目光忽然變得幽深。

宋瓷覺得,從喉嚨,到胃裡,都在被烈火灼燒,還是苦澀的烈火。

痛嗎?

是你活該。

活該你曾經招惹他。

宋瓷想。

多痛,你就記住,要多遠離他。

薄矜遠忽然起身,一把打掉杯子,酒灑了一地。

宋瓷被猛的嗆了一口酒,脫力一般跪在地上咳嗽,整個人抖如糠篩,彷彿下一秒就要碎掉。

遲宴晚了一步,薄矜遠先他抓住宋瓷的胳膊把她扯了起來,不由分說的就往外帶。

「你做什麼?!」

遲宴正要跟上去,薄矜遠指着他,眼眸中是隱忍的冷意。

「宋星恆,把他給我摁住。」

「哦哦!」宋星恆慌慌張張的起來,抓住了遲宴的胳膊。「阿宴,阿宴!他們兩個的事,你就讓他們自己解決,別插手了!」

宋星恆是練散打的,遲宴哪裡掙得開他,最後無力的被摁着坐在了沙發上。

宋楚的手緊緊的抓着輪椅的扶手,惴惴不安的看着兩個人離開的門。

應該不會……

薄矜遠恨透了宋瓷,他們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。